[解題]
本信是豐前公就實相寺之住僧尾張阿闍梨之立義請教宗祖之見解之回信。即尾張阿闍梨以玄義第四卷有引涅槃經中說「爾前五行」之文,而主張「小乘大乘一如,不應執著於哪一方,從而以小乘破大乘、以大乘破小乘者,正是造成對佛教理解之盲目之因也」。對此,宗祖在真正破折之前反論云,若依尾張阿闍梨之理論則其所尊崇之弘法、慈覺等真言宗之先師破真言三部以外之諸經,因此成了盲目歟。次就尾張阿闍梨作為主張之根據的『玄義』之文,云其乃在說『法華經』之相待妙、絕待妙之法門也,若從『法華經』絕待妙之立場來看,則爾前經被「開會攝入」於『法華經』當然不用論,而爾前經就照原樣地和『法華經』同意,亦無這樣的道理,且在到絕待妙的路程中,先以實破權,次絕權執而入實者,乃釋迦、多寶、十方諸佛說法之常儀也,接著反論云,若以實破權者為盲目者,則釋尊乃至天台、傳教不皆成了盲目者歟。『日興本』、『本滿寺錄外』到此終了,但『刊本錄外』後續則可見到關於四十九院之記述。即彼別當等乃無智者故,害怕日蓮,而其黨徒小田一房等為怨於法華眾歟,但此只是彼等邪法彌將滅亡之先兆也。
再者,開頭部分有「則弘法、慈覺、証智等因此成了盲目歟-----這樣詰問他」,想尾張阿闍梨應是台密之僧,且和弘法東密有密切的關係。此與彼清澄寺從當時之文書可以知道有台密東密兼學之傾向乃同軌也。
[年系]
『日興本』末尾有「建治四年正月十六日」之年次之記載。除『本滿寺錄外』有「建治三年正月十六日」外,其他無異說。
[對告]
實相寺豐前公御房。『日興本』末尾有「駿河國實相寺豐前公御房御返事」。『縮冊遺文』對告者記為「駿河實相寺豐前房日源」,將豐前房作為日源,但根據不明。依『弟子分帳』,豐前房似娶實相寺同住之「高橋筑前房」之女兒為妻,其妻從宗祖得到本尊之下附。
[寫本]
「門下寫本」用1.靜岡縣北山本門寺藏日興寫本,但1.無之末尾「四十九院等之事」之文用2.京都府本滿寺藏之本滿寺本〈『本滿寺御書』下二五六頁〉補之。
實 相 寺 御 書 建治四年一月一六日 五七歲
【貴僧】新春御札(御賀狀)中云「駿河國實相寺之住侶(住僧)稱尾張阿闍梨者,以【法華】玄義第四卷引涅槃經【中說爾前之五行之文】,而釋云(主張)『【小乘大乘一如,不應執著於哪一方,所以】以小乘破大乘、以大乘破小乘者,【正是造成對佛教之理解】盲目之因也』,其所說為事實乎」。【若是我會】反詰云,若以小乘破大乘、以大乘破小乘是盲目的話,則弘法大師、慈覺大師、証智等【破真言三部以外之諸經】因此成了盲目歟,又善無畏、金剛智、不空等亦【因此】成了盲目,這是貴殿所說的歟,這樣詰問他。【尾張之主張,想應是根據法華玄義第四卷如下之文,即】玄義四云「問,法華開粗,粗皆入妙(法華經開會爾前諸經所說之諸行,而令歸入絕待之一行),涅槃何意,更明次第五行耶(為何於其後之涅槃經又再度說爾前經所說之次第之五行呢)。答,法華為佛世之人(佛在世時一路聽聞爾前諸經之人),破權【而開會】入實,無復有粗,教意整足。【然而】涅槃【經】為末代凡夫見思病重,定執一實誹謗方便,雖服【法華之】甘露,不能即事而【悟】真。【因而】傷命早夭故,扶戒定慧顯大涅槃(佛為了救如斯之末法眾生,遂再度於涅槃經示爾前經所說之
實 相 寺 御 書 一
實 相 寺 御 書 二
戒定慧三學,而引導入大涅槃之覺)。【因此】得法華意(通達法華經之權即實之正意)者,於涅槃【經】不用次第行【五行】也」。【釋此文之玄義釋】籤【第】四【卷】云「次料簡中(其次玄義之文中),言扶戒定慧者,事戒(五戒、二百五十戒等之戒律)、事定(種種之禪定)、前三教慧(藏通別三教之智慧)【之三學】並為扶事法(比較切身的具体之修行之事法)故。具如止觀『對治助開(十乘觀法之第七,以比較切身的具体之修行作為助道,而除掉悟之妨礙,主要為六波羅蜜行之修行)』中說。今時行者,或一向尚理(圓融之理法),則謂己均聖(我身與佛一樣),及執實【教】謗權【教】。或一向尚事【相】,則推功高位(謂体得圓理之修行只限上位之人),及謗實許權。既處末代不思聖旨,其誰不墮斯之二失。得法華【經之權即實之正】意則初(尚理法之人)後(尚事相之人)俱頓【悟而合於佛意】。請揣心撫臆自曉浮沈」。【彼阿闍梨】迷惑於此釋(此二個之釋文)者歟。此釋,總之【玄義釋籤中】「或一向尚理」者,相等於達磨宗(禪宗)也;「及執實謗權」者,華嚴宗、真言宗也;「或一向尚事」者,淨土宗、律宗也;「及謗實許權」者,法相宗也。
夫法華經妙之一字有二義。一相待妙,破粗【法】顯妙【法】(破法華經以前之經而顯今經之妙法)【之義也】。二絕待妙,開粗顯妙(開會法華經以前之粗法而顯為即妙法)【之義也】。爾前之諸經並法華以後之諸經,破粗顯妙【之相待妙】之一分雖說之,然開粗顯妙【之絕待妙】則全分無之。然而依憑諸經之人師,【卻主張】於彼彼之經經,存【有】破顯(相待妙、絕待妙)之二妙,【此就如同】或盜天台之智慧、或於民家行天下(欲執天下之政治)【一樣】耳。設雖存開粗(縱使彼等硬說有開會粗法之絕待妙之義),然破之義難免歟(然其實於爾前諸經只有說破粗法之相待妙歟)。何況上所舉之一向執權,或一向執實等者耶【不知權即實之正意,如何可有絕待妙之義呢】。而彼【尾張】阿闍梨等是不顧自科(看不見自己之錯誤)者而【還】嫉妬【他人】之間,【就宛如】自眼回轉(自己頭暈眼花)而觀(認為)大山在眩轉歟【一樣也】。先以實破權,【次】絕權執而入實(斷絕對權教之執著而入於實教)者,乃釋迦、多寶、十方諸佛【說法華經時】之常儀也。以實破權者若為盲目者,則釋尊者盲目之人歟,乃至天台、傳教為盲目之人師歟,如何。可笑,可笑。
【關於】四十九院(日興上人出家、修學之寺院)等之事,彼別當等乃無智者間,害怕日蓮,而【其黨徒】小田一房等為怨【於法華眾】歟。但此只是彼等邪法彌將滅亡之先兆也。「根露枝枯,源竭流盡」這樣云之本文不虛歟。弘法、慈覺、智証三大師誹謗法華經之大科(大罪),四百餘年之間隱【而未顯】,今日蓮糾明之,而根露枝
實 相 寺 御 書 三
實 相 寺 御 書 四
枯矣。【昔】拘留外道【變】為石數百年,然被陳那菩薩所責,石則為水(石即變成水);尼犍【外道】所立之塔,馬鳴【菩薩】頹之;臥師子(獅子)以手觸之則為瞋(怒)等,是也。
建治四年正月十六日 日 蓮 花押
駿河國實相寺豐前公御房御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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