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2日 星期三

1270. 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解題]

對京都遊學之弟子〈三位房歟〉之來信之回信,而從問答之須知來看,是在示作為日蓮門下應該如何來申說法門。

前段設想與淨土宗之問答,亘五個項目來敘述

第一示,我等若離主師親之釋尊,則難脫不孝之失。

第二示,從一代五時八教判來看,則付「四十餘年未顯真實」之淨土三部經而捨法華經之人,乃不孝謗法者也。

第三,對「無益之爾前經何故今猶受流傳呢」之問難,應如下來回答,為了組建『法華經』之塔所搭的鷹架,塔組建完成後就應捨去不要也。

第四,對「天台宗之慈覺大師不是於常行堂唱念佛歟」之問難,應如下來回答,慈覺大師乃究極八宗之人也,其之念佛修行不過是為了心得法華經之梯磴也。

第五,對「既然如此,那麼為何你不唱作為梯磴之念佛呢」之質問,可答云,今時持念佛而謗法華經之事多故,若無謂地唱誦的話,眾生易迷於金、石,故不唱也。

接著就三位房信中所說的「在公家(指官宦之家)之持佛堂說法門,有体面也」之事,嚴厲地勸誡云,得意這樣之事反而是下貶法華經也。並對其上京未經幾許就染上京風且更改本名之事,嚴肅地加以譴責。

後段〈第二十紙背面~第五紙背面〉主要為真言破折。即真言有東密及台密二者,下貶『法華經』之東寺之真言當然不用說,叡山則座主一向成為真言,而僧眾則大多為天台宗,分離了本來應是骨肉一体之「天台真言」,對此事加以破折〈此非後來之台密破折,完全只是在破折「一向成為真言」之事〉。又述云,不用法華經之祈禱,怎麼也無法期望其效驗,諸宗特別是真言、禪、律之祈反而會帶來災難,蒙古使者來朝之國難正是依此而起者也。

最後,對門弟強調,思助國扶家之人人應聽進日蓮所云之事,止禪、念佛等邪教,復興叡山並以釋尊及『法華經』之魂為本,除此以外無他法也,而結束本書。

再者,於真蹟御書,本書為東密破折之嚆矢。又如上記,於此時期袒護慈覺,又叡山本來應有的模樣,是以天台宗〈法華經〉為主〈骨〉,真言宗則是削其名並以內容作為從〈肉〉,將「天台、真言」作為骨肉之關係,此事值得注意。

[年系]

真蹟無年次之記載。『境妙庵目錄』年系為文永元年十二月日,『日諦目錄』為文永三年,『日明目錄』為文永三年十二月日,『日騰目錄』為文永六年,『高祖遺文錄』為文永六年十二月日,『縮冊遺文』、『定本』、『對照錄』為文永六年。

文中有「今年又鎌倉之真言師等從去年以來一直進行著『變成男子』之祈禱(指祈禱能誕生皇子以獲得皇位之繼承權),其中【鶴岡八幡宮寺之】隆弁等對此無限自歎(自讚)-----但終成空矣」,池田令道推定此記述應是在指『增鏡』(日本的一部編年体史書)中「文永七年九月後生草院二条(後生草天皇之妃)在生出遊義門院(後生草天皇之皇女)之前,行『變成男子』之祈禱,但卻誕生女兒,祈禱以失敗告終」之記錄,可傾聽之見解也,又勘案在本抄開始東密之破折,故今想支持文永七年說。

[對告]

三位房。『境妙庵目錄』為「給三位公日行〈在京〉」,『高祖遺文錄』作為寫給日進,『縮冊遺文』為三位房日進、『定本』為三位房。『境妙庵目錄』以來雖有「日行」、「日進」之違,但「三位房〈公〉」則一致也。然文中見不到可特定為三位房之記述。但有「我御房請不要成為少輔房那樣而蒙天之憎啊」,可以知道是宗祖之弟子〈僧侶〉。今尊重古來之說,編為三位房。

[真蹟]

真蹟二十紙表裏〈但第三紙欠,背面則從第二十紙背面順次寫至第五紙背面〉,千葉縣中山法華經寺藏。

 

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文永七年    四九歲

                                           

若言法門應該如何來申說呢,則應且置選擇集,首先須開法華經第二卷【之譬喻品】「今此三界【皆是我有 其中眾生 悉是吾子】」之文,而(明示)釋尊乃我等之親父也。即何佛是我等【眾生】之父母呢,此一事也。這就如同外典三千餘卷,忠孝二字正是肝要也,並言忠又出自孝之家。所以外典乃內典之初門,此【忠孝之】心不違於內典歟。人縱云有尊卑上下,但無勝過孝親之人,此乃定論。釋尊是我等之父母也,一代聖教當為父母教子之教經也。其中(此等經經中)天上、龍宮、天竺等雖有無量無邊之御經,然於漢土、日本則僅五千七千餘卷也。【因此】此等經經之次第【順序】、勝劣【淺深】等私人難辨。而【先代之】論師、大師、先德,末代之人之智慧難越故,遂思彼【先輩之】人人之教判應可用歟,但有華嚴宗之五教四教,法相宗、三論宗之三時、二藏(聲聞藏與菩薩藏)、或三轉法輪【等種種教判】。然而「世尊法久後 要當說真實」之文,又出自法華經【方便品】【釋尊】金口之明說也。

【即】佛說,大分的話則既二途(爾前經與法華經)也。此就譬如世間父母【財產】讓與之前判後判【若有相違時則應依後者之判定】一樣。又世間之前判後判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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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金言歟。【對我等之父母釋尊】孝不孝之根本,全起自前判【之爾前經】、後判【之法華經】之用不用。若如斯立言,則人人當會思「或許是這樣」,此時應再加申。抑淨土三部經等諸宗之依經【乃前判】為當分四十餘年之內也。世尊作為我等之慈父【於無量義經】定其為「未顯真實」,此御心是付彼四十餘年之經經呢,還是認為應移於說真實之言【之法華經】呢,有心之人人應御賢察歟。這樣說後,稍微觀察一下,然後再說「佛這樣的親父,思一切眾生為一子,應不至於會想要我等捨真實之事【之法華經】而付未顯真實之不實之事【之爾前經】吧」。

再來,所謂移於法華經之事,是應捨四十餘年之經經而遷【至法華經】呢,還是可不捨彼經經及南無阿彌陀佛等而遷呢,這樣思案時,應避免以凡夫之淺思來決其是非。一定要仰親父之佛之言來思案,則佛【於法華經方便品】定云「正直捨方便」。此「方便」者,無量義經所說「【四十餘年】未顯真實」之文之前所說之「【種種說法】以方便力」之方便也。以方便力之「方便」之內,淨土三部經等四十餘年之一切經,當不漏一字一點歟。因此不捨四十餘年之經經而欲入法華經之人人,雖不知其世間之孝不孝,但於佛法中必成第一之不孝者也。故【法華經】第二【卷之】譬喻品云「今此三界【皆是我有 其中眾生 悉是吾子】乃至 雖復教詔 而不信受」。不捨四十餘年之經經而與法華經並列而修行之人人,不用主師親三人(主師親三德之釋尊〉之言之人人也。【教詔之】教者,師、親之教也;詔者,當為主上之詔勅也。(釋尊)乃閻浮第一之賢王、聖師、賢父也。因此付四十餘年之經經而不移於法華經,又縱移於法華經卻不捨彼【四十餘年之】經經之人,乃不用備三德之親父之言之人也,非為可住於天地中者也。(法華經譬喻品)於次下【之文】定此不孝之人之住處云「若人不信 乃至 其人命終 入阿鼻阿」。設縱不誹謗法華經,但不移付【法華經】之人人,不孝之失當無疑也;而不孝者墮惡道又無疑也。故佛「【其人命終】入阿鼻阿」這樣定給矣。何況固執心於爾前之經經,不只不遷於法華經,還像善導一樣說「【信法華經之人】千中無一【人成佛】」,如法然一樣說「【念佛以外之教】捨閉擱拋【吧】」之人,豈可脫阿鼻地獄耶。而其所化【之弟子】並檀那【同罪之事】又不待言。

「雖復教詔 而不信受」者,孝有二,一世間之孝,其孝不孝,外典之人人當皆知矣。一內典之孝不孝,設即使是論師等,但為汲不辨實教之權教論師之流之末之論師等,於後生要知孝不孝之事當難也。何況末末(末世)之人人耶。涅槃經三十四【迦葉菩薩品】云「受人身之事如爪上土,墮三惡道之事如十方世界之土,犯四重五逆乃至謗涅槃經之事如十方世界之土,不犯四重五逆乃至信涅槃經之事如爪上土」。【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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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則】於末法,五逆者與謗法者似乎如十方世界之土【一樣的多】。然而見今之世,造五逆罪者反而如爪上土【一樣的少】,不造者卻如十方世界之土故,經文似乎像是虛事,但若仔細思案一下,則【於佛經】稱不孝者為五逆罪者歟,此又說為「相似之五逆」也。若然,則前王(桓武天皇)【好不容易才歸依傳教大師而】令【延曆寺得以】弘正法實法(法華經),但今王(當代之天皇)卻尊權法相似之法,而對天子本命道場之正法御寺(延曆寺)之御歸依薄,且多建權法邪法之寺於國國,這樣的情形,於愚者之眼,佛法雖看似繁盛,然於佛天、智者之御眼,遠古之正法之寺寺漸漸消失故,此情形,一當為不孝,捨賢明之父母之氏寺故,二當為謗法。若然,則當世之日本國,舉國將一同成為不孝、謗法之國矣。此國是釋迦如來之御所領。佛將此國賜與左右臣下之大梵天王及第六天魔王,如大海之不留死骸,如寶山之嫌曲林,而思欲改此國之謗法歟,應這樣來申說。

此外,若有「【既已】遭捨棄之【爾前】四十餘年之經經,今卻猶存者,是何故呢」這樣的世俗之問難,則應如下來反詰。為了組建塔所搭之鷹架,塔組建完成後就會捨去不要也,應這樣來申說。此譬喻,【法華】玄義第二之文所云「今大教若起,則方便教絕」之釋之(意)也。「妙」者,「絕」之意也;「絕」者,此經(法華經)起則當「斷止」以前之經經之意也。而「正直捨方便」之「捨」字之心,又當同於嘉祥【大師】之「日出則星隱」之譬之心也。但爾前經經乃建塔之鷹架故,【法華經之塔建成後】雖捨去不要,然修理塔時又當用之,【用畢時】又捨去。三世諸佛說法之儀式正如斯。又俗難云「慈覺大師不是於常行堂唱念佛歟」,對此應如下來答。內典之人讀外典,非為得道,乃為才學也;【又】山寺之小兒讀俱舍【論】之頌,是為了得道歟。傳教【大師】、慈覺【大師】究極八宗,【過程中】讀一切經,但此皆是為了心得法華經才是肝要之梯磴(梯階)也。又俗難云,【既然如此】那麼為何御房(指三位房)不唱【作為梯磴之】念佛呢。可答云,傳教大師已捨小乘二百五十戒矣,以此時恐混淆法華圓頓戒之故也。當世日本,諸宗之行雖多,然以此時持念佛而謗法華經之事多故,【眾生】易迷於金、石,故不唱也。例如,佛十二年之間,忌說「常樂我淨」之名;外典於寒食節忌火,忌紅色之物;不孝國之國,孝養之人不經過;當為此等之義也(皆為同樣之義也)。這樣,應每次都不提選擇集,而先如斯切斷【其問難】。

貴殿(指三位房)之來函有寫到「在公家之持佛堂說法門,有体面也」等,但此事再三思量都覺得實是奇怪也。其故,貴殿乃僧侶也,加上又是持一閻浮提尊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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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法華經】之法門之人也。所以縱令對方是等覺之菩薩,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況梵天、帝釋等保管我等之親父釋迦如來之御所領,遣正法之僧之守護者。毘沙門【天王】等是四天下之主,但此等【不過】是梵天、帝釋之門衛。又四州之王等,毘沙門天之所從也。更者,日本秋津島(日本國之別稱)【之國王】連四州之輪王(轉輪聖王)之從者都不及,但為島之【首】長耳。對【島之】長之侍者們用「召」、「上」等敬語,甚至「有体面也」等這樣言者,一言以蔽之,是輕視日蓮而這樣書者歟。總之日蓮之弟子一旦上京,剛開始還能不忘日蓮之誡,但後來就為天魔所付而發狂(指染上京風)。如少輔房一樣。我御房(指宗祖之弟子三位房,後退轉)請不要成為少輔房那樣而蒙天之憎啊。上京未經幾許就更改本名,實是輕狂。說話之口音一定也是滿口京腔了。就像鼠變成蝙輻一樣,既非鳥亦非鼠。貴殿既非鄉下法師,亦不似京【都】法師,宛如成了少輔房一樣矣。【貴殿乃鄉下之法師故】說話但請用鄉下之措詞,不道地的說話措詞反而會有不禮貌的樣子也。貴殿改名為「尊成」,此不正是隱岐法皇之本名歟。實為重重奇怪之事也。

且如所知的,當世之真言、天台等之高僧們之祈禱不能實現之事,前前已申說上,今年又鎌倉之真言師等從去年以來一直進行著「變成男子」之祈禱(指祈禱能誕生皇子以獲得皇位之繼承權)。其中【鶴岡八幡宮寺之】隆弁等對此無限自歎(自讚)。七八百餘人之真言師盡東寺、天台之大法、秘法而行祈禱,但終成空矣。禪宗、律僧等雖又一同行修法,然還是不能如願。【祈禱之僧侶們】雖「日蓮言【諸宗之祈禱】不能實現,誠奇怪也」等,這樣來威嚇,然【結果彼等之祈禱】皆成空矣。連今生小事之祈都不能實現,則後生之大事之祈如何可實現乎。真言宗始弘漢土之頃,盜取天台之一念三千而定為真言之教相,並作為【教】理之本,而以枝葉之印、真言【之事相】立為宗【義】,進而輕視天台宗,此事謗法之根源歟。又華嚴、法相、三論【等諸宗】,於日本尚無天台宗時,雖不知其為謗法【之宗派】,但傳教大師勘出圓宗(天台宗)後,則可知【彼等】乃謗法之宗也。當世真言等七宗者,悉謗法故,不認為【彼等】大事之御祈可以成就。

【另一方面,當世】天台宗之人人,雖我宗正,但與邪之他宗混同故,而成不知我宗之正者。此就譬如迷於東者自亦迷於對當(相對)之西,迷於東西故當亦迷於十方矣。外道之法,本出自內道也。然而卻以外道之法而成內道之敵。【同樣】諸宗亦出自法華經,卻以天台宗為才學而欲失天台宗。【當世】天台宗之人人,不知我宗(自宗)【之教】乃實義,故不知我宗之滅、我身之受輕,而助他宗欲失我宗。法華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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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唱法華經之題目南無妙法蓮華經,而常唱南無阿彌陀佛的話,則當成為失法華經者也。例如外道立三寶,其中云佛寶者唱「南無摩醯修羅天」故,佛弟子遂說「翻邪(翻改邪見)之三歸(歸依佛、法、僧三寶之事)」而唱「南無釋迦牟尼佛」,以此作為內【道】外【道】之標識。南無阿彌陀佛者,淨土宗之依經之題目也,【所以】即使心存自己為法華經之行者,但若唱「南無阿彌陀佛」的話,則【聞此之】傍輩定認為是念佛者矣,而當思【此人】為捨法華經之人也。叡山三千人不辨此旨,又欲滅遭王法所捨(意指無朝廷之歸依)之叡山故,自然祈於三寶之事無法成就。應這樣來申說。

若人不審云「天台、妙樂、傳教等之御釋,有說像我這樣不心得法華經及一切經【之勝劣】者會墮惡道之釋乎」,則可出給玄三(法華玄義第三)、籤三(玄義釋籤第三)之「【法華經超越】已今當【三說】」等之文;【又可舉】傳教大師呵責【南都】六宗之學者日本國之十四人,於顯戒論中所云之「昔聞齊朝之光統【欲毒殺達磨大師】,今見本朝之六統【欲迫害最澄】。何況【佛滅後之】法華【行者】,【佛之言】實哉也」等之文,及呵責華嚴、真言、法相、三論四宗,於依憑集中所云之「新來真言家,則泯【天台學者一行阿闍梨】筆受之相承。舊到華嚴家,則隱【受天台宗】影響之軌模(自宗之義)。沈空(沈於小乘之空理)三論宗,則忘【二乘受佛】彈呵之屈恥,覆稱心之【心】醉(覆蓋嘉祥大師吉藏心醉於章安大師在稱心精舍之法華經之說法而歸伏之事)。著有法相宗,則非僕陽之歸依(否認住於僕陽報城寺之法相宗第三祖智周歸伏天台大師之教學之事),撥青龍之判經(不承認法相宗青龍寺之良賁依天台大師之義來判仁王經之事)」等之文。【而申】天台、妙樂、傳教等這樣地定言真言等七宗之人人,即使全戒定(持戒、修禪定),但謗法故不能脫惡道。何況禪宗、淨土宗等,那就更不必說了。因此,【天台之摩訶】止觀致力於破達磨【之禪宗】。然而當世天台宗之人人,不僅許諸宗之得道,更奪取諸宗之行而作為(自己)之行,此事又如何呢。

真言宗特別令當世之人人不審歟【若有就此宗來尋問的話】,【則】應如下來申述。日本國有八宗。【其中】真言宗大分有二流,所謂東寺【之真言】、天台【之真言】也。法相宗、三論宗、華嚴宗及東寺之真言宗【皆自稱】是大乘宗,但即使【三學中之】定慧是大乘,然持東大寺之小乘戒故,戒當為小乘也。退大取小者當為小乘宗也。叡山之真言宗受天台圓頓之戒,全非真言宗之戒,所以是歸於天台宗圓頓戒之真言宗也。應這樣來申說。然而【叡山之】座主等之高僧,借名天台宗,而一向依於真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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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一○

而下【貶】法華宗故,叡山皆成謗法而御祈亦無驗歟。

問云,相對於天台法華宗,真言宗之名被削去之証文如何。答云,【山家】學生式云〈傳教大師作也〉「天台法華宗年分學生式〈一首〉。年分度者之人(每年得度之人)〈柏原先帝(桓武天皇)【之代】【二名】被加於天台法華宗之傳法者〉。凡法華宗天台之年分【得度者】自弘仁九年○令住叡山,一十二年不出山門修學兩業。凡止觀業者(指天台法華宗之學業)○凡遮那業者(指真言密教之學業)」【這樣規定】。【又】顯戒論緣起上【卷】云「請加新法華宗表一首,沙門最澄○華嚴宗二人,天台法華宗二人」,又【天台法華宗年分緣起】云「【修學】天台之業二人〈一人令讀大毘盧遮那經(大日經),一人令讀摩訶止觀〉」。此等【之文】正是在示入真言宗於天台宗之內也。嘉祥元年六月十五日之(太政官向諸國下達命令之公文書)云「右,入唐【巡】廻請益之傳燈法師位圓仁之【奏】表(稱),伏尋天台宗傳本朝【之由來】者○延曆二十四年○二十五年,特賜天台年分度者二人。一人習真言業,一人學止觀業○然則天台宗【修】止觀真言兩業者,是桓武天皇之所崇建」矣。【如是】於叡山,相對於天台宗而削真言宗之名,而以天台宗為骨,以真言【宗】為肉歟。然而到了末代,天台、真言兩宗關係惡化而骨肉分離,【叡山】座主一向成為真言,如無骨之人。而大眾(僧眾)則大多為天台宗也,如無肉之人。【如是】於佛法有諍故,世間之相論(爭論)亦出來,叡山不得安靜,而朝廷煩擾亦多。此等大事請秘密存於心中。此法門至今尚未教給也,【所以】請好好存知。

又念佛宗背法華經而付淨土三部經故,以阿彌陀佛為正而輕蔑釋迦佛。真言師思大日【如來】為最上故,輕視釋迦如來。【但】於戒雖有大【乘】小【乘】之(差別,不同),然皆以釋尊為本【師】,餘佛不過是証明戒之人。【所以】即使諸宗有殊,但亦皆應敬仰釋迦歟。【就像】師子身中之蟲食師子【一樣】,外道難破佛教,當為內道之內事出來而失佛道也。此,佛之遺言也。於佛道之內,以小乘失大乘,以權大乘失實大乘;【但】此等又如同【佛教內之】外道也;今比起這樣的小乘、權大乘,【修行】實大乘之法華經之人人,還欲失法華經之事,才是嚴重之問題也。佛法之滅不滅,當在於叡山。令叡山之佛法(法華經之正法)滅故,異國遂欲滅我朝。叡山之正法失故,大天魔遂出現於日本國,而入法然、大日(大日房能忍,鎌倉時代初期之禪僧)等之身,【又】以此等之身為橋而移住於王臣等之御身,【更】還入叡山三千人故,師檀中不和(叡山和朝廷不和)致御祈禱無驗。御祈請無驗故,【叡山】三千之大眾等終遭檀那捨棄矣。

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一一

 

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一二

又王臣等向天台、真言之學者問云「念佛、禪宗等之極理與天台、真言一個歟」。借名天台、真言而不辨其心之高僧被天魔所侵而答云「禪宗之極理,天台、真言之極理也;彌陀念佛,法華經之肝心也」等,這樣回答。而念佛者、禪宗等之傢伙們,天魔附体故,智慧比當世天台、真言之僧還賢,主張禪與天台、真言完全不同,乃遠超過天台、真言之極理也又【念佛者】云「諸教理深,我等眾生解微,機教(機根與教)相違故,不能得道」等這樣申故,天台、真言等之學者其王臣等檀那遂皆被奪取而無歸依者,現身墮於餓鬼道而食友之肉(同門之間互爭),並遷怒佛神、詛呪檀那,此故年年災起,或燒毀自己生身之本尊延曆寺大講堂之教主釋尊像,或丟棄生身之彌勒菩薩【像】(指依照彌勒菩薩生身之姿所造之像),【如此】進而成為教主釋尊之怨敵,退而阻撓當來之彌勒之出世,此誠發狂之事也。這種大罪,連經論也從未說過。

又此大罪不僅為叡山三千人之失,亦當為公家、武家之失也。【結果】日本一州上下萬人無一人不謗法故,大梵天王、帝桓(帝釋天王)及天照太神等遂命鄰國之聖人要滅此謗法之國。例如,身為國民之平清盛傾倒王法(朝廷),最後竟燒掉山王【日枝神社】、【東大寺】大佛殿故,天照太神、正八幡、山王等遂與力於源賴義之末裔賴朝而下令消滅平家,國土乃得安穩。今舉一國成為佛神之敵,我國已無可領此國之人之故歟,大蒙古國似乎已興兵。例如震旦(漢土)、高麗等隨天竺之後成為佛國,然而彼國國後來亦成為禪宗、念佛宗之國而為蒙古所滅矣。日本國乃彼二國之弟子也(從彼二國渡佛法之國也),二國【因謗法而】被滅,豈【同為謗法之】此國可安穩乎。

思助國扶家之人人,【是否】應急速地如經文來勸戒禪【宗】念【佛宗】之輩歟。若如經文的話,則佛神已不在日本國了。要再次迎請彼等,一般的方法是難以實現的。就如世間上下萬人所承知的,八幡大菩薩乃宿於正直【者】之【頭】頂,【此外】無別的住處。【因此】世間若無正直之人,則無【八幡】大菩薩之宿處。又佛法中就只法華經是正直之御經,若無法華經之行者,則【八幡】大菩薩亦將無住處歟。但【今】日本國就只日蓮一人是世間、出世(佛法)之正直者。其故,向故最明寺入道諫言禪宗乃天魔之所為,後又以勘文【立正安國論】進奏,正直地告知,【按照這種情況】日本國之人將皆墮無間地獄。如此地遵照佛說正直地來諫言者,就是先代亦難有,應以此來推察,【故】此外之小事會歪曲乎。又謂,聖人不飾其言;又謂,知未萌為聖人歟;則日蓮【可說】相當於聖人之一分。【何以故】【為弘通】此法門之故,二十餘所【之住處】被趕,最後及於流罪,身蒙多處之傷,許多弟子被殺。【日蓮之諫言及受難】超過比干,不劣伍子胥,【又】會劣於被外道所殺之提婆菩薩,及被檀彌利王

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一三

 

法門應如何申說之事                                                 一四

刎頸之師子尊者歟。若然,則八幡大菩薩離【正直之】日蓮之頂,要住於誰人之頂呢。此國不用日蓮的話,則將會如何呢,【日蓮】這樣悲歎。要這樣來申說。

又日蓮房說,要讓佛菩薩及諸大善神再回來之事,無別的方法。唯有不存一個地亡失禪宗、念佛宗之寺寺,懲戒其僧們,再造叡山之講堂,奉請入靈山釋迦牟尼佛之御魂,除此外諸神不可能歸來,又諸佛要扶此國之事亦難。要這樣來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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