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5日 星期二

1268.10.11 與北條時宗書


 

[解題]

本書為所謂「十一通御書」之一。非流傳下來之真筆『本滿寺錄外』、『日諦目錄』、『日明目錄』等所收。於『本滿寺錄外』有日重語「私云,此一通披露狀也」。又『本滿寺錄外』於『定本』之十一通加上「1268.10.11 弟子檀那中御書」而作為「十二通御書」。

本信為寫給北條時宗之書信,主要在訴求,鑑於文永五年蒙古使者之來朝,「立正安國論」所預言的「他國侵逼難」已然實現,為了調伏此難,應止對建長寺等諸宗之歸依而用日蓮。

關於「十一通御書」,文永六年十一月之書信「1269.11.28 法華捨身念願抄」有「此事去年雖申之於各方,然未有應允與否之回覆」,又「1276.春頃 種種御振舞御書」有「於其年〈文永五年〉之末之十月,書寫了十一通之書狀,分送各方來驚動之」,故其存在自体是可以確認的,但『本滿寺錄外』所收者是否就是這十一通卻無法確定。川添昭二著之『日蓮與鎌倉文化』,在介紹姉崎正治『從十一通書狀到龍口』、市村其三郎『元寇與日蓮』、淺井要麟『十一通御書之研究』等之偽書說的同時,又從1.蒙古國書之到來作為「正月十八日」,此與「閏正月十八日」之史實相違,2.稱北條時宗為「鎌倉殿」,此在其他日蓮遺文及當時之一般史料都見不到,等二理由斷定其乃偽書。

[年系]

文永五年十月十一日。依『本滿寺錄外』本信末尾之年次之記載。

[對告]

北條時宗。『本滿寺錄外』本信末尾之收件人姓名為「謹上 宿屋入道殿」,但『本滿寺錄外』視本信為經由宿屋入道傳給時宗之披露信。

[寫本]

『本滿寺御書上』〈本滿寺發行〉三六頁。

 

      文永五年一〇月一一日    四七歲

 

謹上言。抑正月十八日西戎大蒙古國之牒狀到來。日蓮先年集諸經要文勘之,如立正安國論【所記】,一點也不違地普合(符合)矣。【因此】日蓮相當於聖人之一分也,知未萌故也(外典言「知未萌云聖人」)。所以重而奉驚(進奏)此由。請急止建長寺、壽福寺、極樂寺、多寶寺、淨光明寺、大佛殿等之御歸依。不然者,則重而當又自四方來責也。應速調伏蒙古國之人而令安泰我國。而彼被調伏之事,非日蓮不可能實現也。諫臣在國則其國正,爭子(諍子,勸諫親之子)在家則其家直。國家安危在政道直否,佛法之邪正依經文之明鏡【來判別】。

夫此國,神國也。神,不稟非禮。【人皇以前之】天神七代、地神五代之神神,此外之諸天善神等,一乘【法華】擁護之神明矣,且以法華經為食,以正直為【威】力。【故】法華經【神力品】云「諸佛救世者 住於大神通 為悅眾生故 現無量神力」。於一乘捨棄之國,豈善神不成怒耶。仁王經【受持品】云「一切聖人去時 七難必起矣」。彼吳王捨伍子胥之詞而亡吾身(己身),【夏】桀、【殷】紂失龍【蓬】、比【干】而喪國位。今日本國即將為蒙古國所奪,豈不歎乎,豈不驚乎。日蓮所申之事若不御

                                                 

 

                                                 

用,則定當有後悔。【所以者何】日蓮乃法華經之御使【故】也。【法華】經【法師品】云「【當知是人】則如來使 如來所遣 行如來事」,三世諸佛之事者法華經也。

此由已奉驚於各方故,若國主有召彼等集於一所作評議,則望能賜給回信。總之請速拋萬祈,並召合諸宗與日蓮於御前,一決佛法之邪正。不知澗底之長松乃良匠之誤,未見闇中之錦衣乃愚人之失。於三國(月氏、漢土、日本)佛法【邪正】之分別(判別)皆在殿前(國王之御前),所謂阿闍世【王御前之釋尊與提婆達多】、陳、隋【皇帝御前之智顗與南三北七諸師】、桓武【天皇御前之最澄與南都六宗諸師】是也,非敢為日蓮之私曲。只全懷大忠故,非為【己】身而言之。為神、為君、為國、為一切眾生所上言者也。恐恐謹言。

 

文永五年〈戊辰〉十月十一日                  花押

 

謹上 宿屋入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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