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選擇集謗法之理由
第三,提出選擇集謗法之緣起(理由)。
問云,以何証據,源空稱謗法者乎。答云,見選擇集現文,以【將】一代聖教分為二。一為聖道【門】、難行【道】、雜行;二為淨土【門】、易行【道】、正行。其中云聖、難、雜者,華嚴、阿含、方等、般若、法華、涅槃、大日經也[取意]。云
守 護 國 家 論 二九
守 護 國 家 論 三〇
淨、易、正者,淨土三部經(無量壽經、觀無量壽經、阿彌陀經)之稱名念佛等也[取意]。判聖、難、雜之失者,末代之凡夫【修】行之,百【人】時希得一、二,千【人】時希得三、五【機根勝者可能往生】,或千中無一,或定(批判)為群賊、惡眾、邪見、惡見、邪雜之人等也。而判淨、易、正之得者,末代之凡夫行之,十【人】即十【人往】生,百【人】即百【人往】生等【這樣來稱讚】也;謗法之邪義是也。
問云,【將】一代聖教分【為】聖道【門】淨土【門】、難行【道】易行【道】、正行雜行,其中以難聖雜稱時機不相應,此但非源空一人之新義,乃【漢土】曇鸞、道綽、善導三師【既有】之義也。此亦非此等【漢土】人師之私按(私自之想法),其源乃出自龍樹菩薩之十住毘婆沙論。若稱源空為謗法者,則非稱龍樹菩薩並三師為謗法者乎。答云,【如前所述】龍樹菩薩並三師之意乃是於法華經以前之四十餘年之經經存在難【行】、易【行】等之義。而自源空以來,借龍樹並三師之難行等語而以法華【經】、真言【密教】入難【行道】、雜【行】等之內。【源空】所化之弟子不知師之失,以(將)此邪義存(認定)為正義而令流布於此國故,國中萬民悉於法華真言等作「時機不相應」之想。加上貪【圖】世間【之名利】之天台、真言之學者,為了隨(諂媚)世情而於【自己所依據的】法華、真言等【之教】吐「時機不相應」之惡言,而扶選擇集之邪義,依一旦之欲心(只因一時之欲心)而壞釋迦、多寶並十方諸佛之御評定之「令法久住」「於閻浮提廣宣流布」之誠言,而於一切眾生令得「切一切三世十方諸佛【為了証明法華經之真實而舌相付梵天】之舌」之罪。偏是(全然是)勸持品所說之「惡世中比丘
邪智心諂曲 未得謂為得 乃至 惡鬼入其身 乃至 不知佛方便 隨宜所說法」之故也。
問云,龍樹菩薩並三師不以法華、真言等入難、聖、雜之內,而是源空私入之者,以何知之乎。答云,不需於其他遠處尋証據,於選擇集即可見之。問云,其証文如何。答云,選擇集第一篇云「道綽禪師立聖道、淨土二門,捨聖道而正歸淨土之文」這樣引安樂集之文,接著於源空自己之意見中云「初(首先)聖道門者就之有二,一者大乘二者小乘。就大乘中雖有顯【教】密【教】、權【教】實【教】等不同,【然】今此集(安樂集)之意唯存(只將)顯大(顯教大乘)以及權大(權大乘)【入於聖道門中】。故當歷劫迂回之行(即是以歷劫迂回而成佛之修行作為聖道門)。【我(源空)】準之思之,應存(應將)密大(密教大乘)以及實大(實大乘)【共入聖道門之中】」以上選擇集之文也。此文之意:道綽禪師安樂集之意,雖【只】於法華經以前之大小乘經,分聖道、淨土二門,我(源空)私以法華、真言等之實大、密大同於四十餘年
守 護 國 家 論 三一
守 護 國 家 論 三二
之權大乘而稱【其】為聖道門。「準之思之」之四字【正表示此乃源空之私見】是也。
依此【私】意故,【源空】引曇鸞【所立】之難【行】、易【行】之二道時,亦私(任意)以(將)法華、真言入於難行道中;分別善導和尚【所立】之正【行】、雜【行】之二行時,又私以法華、真言入於雜行之內矣。總之,亘選擇集十六段作無量謗法之根源者,偏(完全)起自此【「準之思之」】四字也。誤哉畏哉。
爰(於是)源空之門弟【為了】救師之邪義【而問難】云:
諸宗常習(常有之習慣),設雖無經論之証文,【然可】聚(集)義類之同【者】(同種類之教說)【而】置【於】一處。而選擇集之意雖集法華、真言等入雜行之內,並相對於【念佛之】正行捨之(法華、真言),然偏非(完全不是)嫌【此等】經【經】之法体(所說之教法),但(只是)將機根不優之末代眾生定為「常沒(常沈於生死之苦海)之凡夫」,而為此機【之人】在選擇易行(容易修行)之法時,以稱名念佛【適】當其機,而立此易行之法勝於諸教。【並】非【在】詮【釋】權實、
淺深等【教理】之勝劣。又云雜行者,並非嫌而云其為雜,而是相對於念佛之正行稱其修行不單純之部分為雜。而且諸經論及諸師也非無此意(多有此意)。故叡山之先德惠心僧都之往生要集之意完全就是此義也。所以往生要集之序云「顯密教法其文非一,事理業因其行惟多,利智精進之人未為難,如予頑魯之者豈敢矣,是故依念佛之一門」。【依】此序之意,惠心先德亦沒有破法華、真言等【之教義】。但全在於我等頑魯者之機【根】,法華、真言【之教導困】難聞【困】難行故【而無法依用】。我身鈍根故【所以無法依用】,非敢嫌法体也。又往生要集除了序外,於正宗(本論)分為十門(十章),大文第八門述云「今勸念佛,非是遮餘(阻止其他)種種妙行,只是男女貴賤【無差別】不簡(不嫌其)行住坐臥,不論時處諸緣(何時何處),修之不難,乃至,臨終願求往生得其便宜(其最方便者)不如念佛」以上。見此等之文,源空之選擇集和源信之往生要集,【其篇幅】雖有一卷和三卷之不同,然於一代聖教中撰易行(選出念佛之易行)欲救末代愚人之意趣但同事也。源空上人將法華、真言立為難行道,若因此而墮惡道的話,則惠心先德亦不能免此失也,如何。
答云,汝為了救師謗法之失,【雖】寄事於源信之往生要集,【然】於謗法上【反而】彌(更)招重罪者也。其故,釋迦如來五十年之說教,總地來說前四十二年【之說教】之意,【釋尊自己】於無量義經定其為「行於險徑
多留難(障礙)故」,而定無量義經以後【之說教】云「行大直道 無留難故」,佛自分難易二道之勝劣,故佛以外從【最高位之】等覺【之菩薩】以下至末代之凡師以自義分難易二道而背是【無量
守 護 國 家 論 三三
守 護 國 家 論 三四
義經之佛】義者,同外道、魔王之說歟。因此【佛滅後之】四依之大士龍樹菩薩之十住毘婆沙論【雖】於法華以前【之諸經】分難【行】易【行】之二道,然不敢於四十餘年以後之【法華】經【等】存難行之義。而且若以易修定為易行的話,那麼法華經【隨喜功德品所說的】五十展轉之行比稱名念佛易行百千萬億倍也。又若以勝定為易行者,則法華經分別功德品【中】,以「八十萬億劫之間修行爾前四十餘年【之諸經之菩薩行之六波羅蜜中】之檀(布施)、戒(持戒)、忍(忍辱)、進(精進)、念佛三昧(禪定)等前五波羅蜜」之功德和法華經一念信解之功德相比,一念信解之功德勝念佛三昧等前五波羅蜜百千萬億倍也。謂(論)難易勝劣,謂行淺功深,觀經(觀無量壽經)等之念佛三昧和法華經【之修行】相比,難行中之極難行,勝劣中之極劣也。又扶惡人、愚人之事亦依教之淺深【越深越勝之教越能夠救重罪之人】。阿含十二年【間所說】之戒門(小乘之戒律),不許四重(殺生、偷盜、邪淫、妄語之四重罪)五逆(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和合僧、出佛身血之五逆罪)者之得道。又華嚴、方等、般若、雙觀經(無量壽經)等諸【大乘】經比小乘之阿含經,教深故,觀門時(於三學內之定、慧二學)雖攝(含救)重罪者,然於戒門之日(戒學之上)猶不許七逆(五逆之外加上殺和尚、殺阿闍梨)者現身(今生)之受戒;而且,對決定性之二乘(謂其性只能成為二乘之人)及無性之闡提(謂不持種性之一闡提人),戒觀(亘戒、定、慧三學,無論是受戒也好得道也好)共不許之。【相對於此】法華、槃涅等非唯攝五逆、七逆、謗法者,亦攝定性(決定性之二乘)、無性(無性之闡提)。特別是在末法之時代,【所謂沈於生死之苦海而無法浮上來之】「常沒之闡提」【這種欠缺信之重罪之人】多之,豈於觀經等四十餘年之諸【方便之】經可扶之乎。無【種】性之常沒【之一闡提】、決定性之二乘【之救濟】,但限法華、涅槃等。依四十餘年之【方便諸】經之人師【等】,取彼之經之機(只能夠以相稱於各各之經之機根之人為救濟之對象);【此乃因為】此【等】之人【師】未知教相(佛一代教法之淺深勝劣)故也。
但往生要集【之情形】,一往見序文時,以法華、真言等入顯密【二教】之內,雖書【其教過深】殆不適合末代之機,然入本文委細見一部三卷之始末,於第十問答意圖之第七切實地定諸行之勝劣時,引觀佛三昧經、般舟三昧經、十住毘婆沙論、寶積經、大集經等爾前(法華經以前)之【方便之】經論,而相對於一切萬行將念佛三昧立為王三昧(最勝之三昧)。而於最後有一問答,問說,以爾前最勝之禪定-念佛三昧相對於法華經之一念信解【之功德】,定為百千萬億倍劣,而於回答中說,云念佛三昧勝於萬行者,乃爾前之當分(法華經以前之權經之範疇內一往之義)也。當【可】
守 護 國 家 論 三五
守 護 國 家 論 三六
知,惠心之意,造往生要集乃是為了調末代之愚機使入法華經也。【就】例如佛以四十餘年之【方便諸】經調權機(眾生之機根)【之後才導】入於法華經也,故【惠心僧都】最後造一乘要決。其序云「諸乘權實古來諍也,俱據經論互執是非。余寛弘丙午(寛弘三年,公元一○○六年)歲冬十月,病中歎曰,雖遇佛法不了(了解)佛意。若終空手後悔何追。爰(於是)經論文義(文句及意義)、賢哲章疏(賢人及哲人之注釋書),或令人尋或自思擇(考察),全捨自宗【為是】他宗【為非】之偏黨(偏袒),專探(專心探究)權智(方便之智慧)實智(真實之智慧)之深奧,終得一【佛】乘【之教才是】真實之理,【人、天、聲聞、緣覺、菩薩】五乘【差別之教乃】方便之說者也。既開今生之蒙(迷),何遺夕死之恨」以上。此序之意完全就是在顯惠心之本意(本心)也。「捨自宗他宗之偏黨」時,不捨淨土之法門乎。「得一乘真實之理」時,非專依法華經乎。源信僧都(惠心)永觀二年甲申(公元九八四年)冬十一月造往生要集,寛弘三年丙午冬十月頃作一乘要決,其中間【經過】二十餘年。先權(先造方便之往生要集)後實(後作真實之一乘要決),宛如佛【說法之次第】,亦如龍樹、天親、天台等。
汝雖以往生要集為便(助)欲救師謗法之失,然如上所述的,往生要集和選擇集其義類並不相似。又汝所謂的「以義類(教義的種類)同【故】聚一處」者,則是何等之義類同乎(法華經和四十餘年之諸經其教義到底何處類似了呢)。如華嚴經隔開二乘界【不許其成佛】故,無十界互具【之義】。方等、般若諸經【同樣地】亦不許(不說)十界互具。【由於沒有十界互具作為根據】觀經等【所說】之往生極樂【之教】亦【不過是】方便之往生也。【四十餘年之經經所說之】成佛、往生俱非如法華經【之真實義】之往生,皆【是將未來可有的得益說成現在馬上就有的利益之】別時意趣【之義】之往生、成佛也。而且,若源信僧都之意認為念佛於四威儀(行住坐臥之日常之活動中)易行故而云念佛為易行,法華經於四威儀難行故而稱法華經為難行的話,則乃破【天台宗之祖師】天台、妙樂之釋之人也。所以妙樂大師【於止觀弘決說明法華三昧時】以「末代之鈍者、無智者等若修行法華經則得奉見普賢菩薩並多寶、十方諸佛」此觀點將法華經之修行定為易行而勸云「散心誦法華不入禪三昧(不入禪定三昧,即便是散亂心,應讀法華經),坐、立、行【中但應】一心念法華文字」以上。此釋【文】之意趣(目的)【正是】為【了】攝(救)末代之愚者也。「散心」者對定心之語也【云日常之散亂心也】。「誦法華」者,【云誦法華經之】八卷、一卷、一字、一句、一偈及題目,【又】一心、一念【起】隨喜【之心】者(之事),【又】
守 護 國 家 論 三七
守 護 國 家 論 三八
五十展轉【間接聽到此經之事】等也。「坐立行」者,不嫌四威儀(不管什麼樣的行住坐臥之場合)也。「一心」者,非定之一心,亦非理之一心,而是散心(日常散亂的心)中之一心也。「念法華文字」者,此經【之文字】不似【其他】諸經之文字,雖誦一字然含【佛全部】八萬寶藏之文字,納一切諸佛之功德【於其中】也。
天台大師【法華】玄義【第】八云「手【雖】不執【經】卷【然】常讀是經,口【雖】無言【語】聲【音然】遍誦眾典,佛【雖】不說法【然】恒聞梵音(清淨之佛音),心【雖】不思惟【然】普照(廣照見)法界」以上。此文之意,手【雖】不執法華經一部八卷,【然】信是經之人晝夜十二時持經者也。口【雖】不出讀經聲【然】信法華經者日日時時念念讀一切經者也。佛入滅既經二千餘年,雖然如此,但信法華經者許【於其耳】留佛之音聲,時時刻刻念念令聞我不死由(佛身常住之旨)。心【雖】不觀一念三千(心雖不行一念三千之觀法)【然此人】遍照【見】十方法界(十方世界)者也。【而且】此等之德完全【只】具備於行法華經者也。是故信法華經者縱使臨終時,心不念佛,口不誦經,不入道場,【也能夠】無心(無悟之心)而照法界,無音而誦一切經,不取卷軸(不持經卷)而拳(手握)法華經八卷之德有之。是豈非比權教之念佛者之期臨終正念而欲唱十念(十遍)之念佛者勝百千萬倍之易行乎。故天台大師【法華】文句【第】十云「都勝諸教【之功德】故言隨喜功德品」。妙樂大師【文句記第十】,法華經比諸經取淺機(法華經救濟之對象比諸經更取淺機之眾生),而【諸宗之】人師不辨此義故,以為法華經救濟之對象是深機之眾生(機根勝之人),為了破此事而云「恐人謬解者,不測(不知)初心功德之大,而推功上位(認為若非上位者則不堪此經之修行)蔑此初心。故今示彼【初心】之行淺功深以顯經(法華經)力」以上。「以顯經力」之釋之意趣者,法華經勝觀經等之權經故,【儘管修】行淺【然】功【德】深;攝(含救)淺機之故也。若惠心先德定法華經比念佛難行,而云不攝【末代之】愚者、頑魯者的話,則恐不招逆路伽耶陀(違背先師天台、妙樂兩大師之教導)之罪乎,亦不人「恐人謬解」之內乎。
總之,天台、妙樂三大部之本末之意(若依天台大師之法華玄義、法華文句、摩訶止觀之三大部和妙樂大師之三大部之注釋書之意見),法華經乃攝諸經所漏之愚者、惡人、女人、常沒闡提等【之經典也】。【然】他師不覺(不知)【此】佛意故,以法華經同於諸經,或取地住之機(或認為法華經是為了初地、初住以上之高位者而說的教導),或於凡夫存別時意趣之義(或以為法華經所說的凡夫成佛,只是將未來可有之得益說成今有之利益之別時意趣而已)。【而天台、妙樂兩大師】破此等之邪義,
守 護 國 家 論 三九
守 護 國 家 論 四〇
以人、天及四惡(地獄、餓鬼、畜生、修羅等四惡趣之眾生)定為【正是】法華經【要救】之機【根】,並以種類【種】、相對【種】【之開會】來收過去之善惡(將過去之善惡業作為佛種來收取),生於人、天之人豈無過去之五戒、十善【之善根】乎等,定【一定成佛】矣。若惠心背此義【而主張法華經不合於末代之眾生】,則豈為知天台宗之人乎。而源空深【暗】迷於此義(法華經正是要救淺機之眾生之義)故,於【惠心之】往生要集起僻見,【非但】自失亦誤他【人】者也。雖偶有宿善(前世所積之善根之功德)而入實教(得學法華之實教),然結果卻化(誘)一切眾生還於權教之念佛,更令破實教,此豈非惡師乎。如彼久遠下種(壽量品所說的於久遠之昔聞法華經而植了佛種)者及大通結緣(化城喻品所說的於大通佛之昔聞法華經而結了成佛之緣)者之經五百、三千塵點【劫仍不能成佛而輪迴生死】者,捨法華之大教而遷於爾前之權小故也,後亦捨權經而回(輪迴)六道矣。不輕輕毀(輕毀不輕菩薩)之眾千劫墮阿鼻地獄,信權師(勸人信權經之惡師)而對弘實經者作謗法故也。而源空非僅自身捨實經入權經,亦勸人令捨實經入權經,亦不令權人(權經之人)入實經,加上罵實經之行者之罪,永劫難浮(浮出無間地獄)歟。
問云,【龍樹之】十住毘婆沙論【佛】一代【聖教】之通論(通申論)也,為何於難【行】、易【行】之二道內不入法華【經】、真言【密教】、涅槃【經】乎。答云,於一代之諸大乘經如華嚴經者有初頓(佛初成道之三七日於寂滅道場所說之初頓之華嚴經)和後分(其後於諸處所說之後分之華嚴經),初頓華嚴【之會座二乘不在故,所以】不論二乘【之】成不成【佛】。方等部諸經一向斥(否定)二乘、無性闡提(無種性之不信之人)之成佛,般若部諸經亦同之。總之,四十餘年之諸大乘經之意不同於法華、涅槃、大日經等,是不許二乘、無性之成佛的。以此等來檢【驗】之,爾前、法華之相違(不同)如水火也。【佛】滅後之論師龍樹【菩薩】、天親【菩薩】亦俱(共)千部之論師也,所造之論有通(總述諸經之意之通申論)別(別述一經之意之別申論)之二論。於通論亦有二,四十餘年之通論和一代五十年之通論也。分其【兩者之】差別,以決定性之二乘、無性闡提之成不成【佛】來定論之權(只限四十餘年之諸經之方便之通申論)實(亘一代全体之真實之通申論)也。而大論(大智度論)乃龍樹菩薩所造,羅什三藏翻譯也。【此論書】依般若經時不許二乘作佛,但若依法華經則許二乘作佛【故,雖為一代之通申論然貫權實之二教】。十住毘婆沙論亦龍樹菩薩造,羅什三藏譯,但此論【書】亦(完全)不許二乘作佛,以之知矣,【十住毘婆沙論只限】申法華以前之諸大乘經之意之【方便之通申】論也。
守 護 國 家 論 四一
守 護 國 家 論 四二
問云,十住毘婆沙論何處出不許二乘作佛之文乎。答云,十住毘婆沙論第五【卷之易行品】云[龍樹菩薩造羅什譯]「若墮聲聞地及辟支佛地(緣覺地)是名菩薩【之】死,則失一切【自利、利他之】利【益故也】。若【即使】墮於地獄【然】不生如是畏,【但】若墮二乘地則為大怖畏。【縱使】墮於地獄中【然】畢竟(終究)得至佛,【但】若墮二乘地【則】畢竟遮(斷)【成】佛【之】道【故也】」以上。此文【明白地】不許二乘作佛,宛如淨名【經】等之「於佛法中以如敗種(於佛法中不出成佛之芽,宛如腐敗之種)」【之嫌二乘】之文。問云,大論依般若經【時】不許二乘作佛,依法華經【時】許二乘作佛之【証】文如何。答曰,大論【第】一百【卷】云[龍樹菩薩造羅什三藏譯]「問曰,更有何法甚深勝般若【經】者,而以般若【經】屬累(付囑)【聲聞之】阿難,而以餘經屬累菩薩【者乎】。答曰,般若波羅蜜【經】非秘密【之深】法。而法華等諸經說阿羅漢之受決作佛【故】,所以【只有】大菩薩能受持【活】用,譬如【只有】大藥師能以毒為藥」。又【第】九十三【卷】云「阿羅漢之成佛非論義者(論師們)所知,唯佛能了【解】」以上。以此等之文思之,論師之權實(於論師之所說亦有方便和真實)宛如佛之權實。
而依權經之人師【不知權實之區別】猥(隨便地)以法華等同於觀經等之權說,【又】借法華、槃涅等之義作為淨土三部經之德,而許決定性之二乘、無性之闡提、常沒【於生死之苦海之凡夫】等之往生,【實】難脫權實雜亂之失。【就】例如【漢土】外典之儒者之賊(盜取)內典【之佛之教導】而莊【飾】外典【一樣】,謗法之失難免歟。佛自分權實,探其詮(根本的義理)則決定性之二乘及無性有情(眾生)之成不成【佛】是【分別之基準】也。而不辨此義之譯者譯爾前之經經時,【譯成】許二乘之作佛、無性之成佛矣;然知此義之譯者譯爾前經時,則不許二乘之作佛、無性之成佛。可是,不覺【知】佛意之【漢土之】人師,依不辨此義之譯者之錯誤之翻譯,亦於爾前經見「明【示】決定性、無性之成佛」,而作法華【經】和爾前【諸經】同也之思;或於爾前經見「嫌決定、無性【而不許其成佛】」之文,且以此義為【真實之】了義經,而以【說一切眾生悉皆成佛之】法華、涅槃為【方便之】不了義經。【此等】共不覺佛意,迷權實二經【之人師】也。【所以】出【現】此等之誤【者】非但限源空一人,天竺之論師並譯者至唐土之人師亦有其義(此錯誤之義)。所謂,地論師(地論宗之人師)、攝論師之一代之別時意趣,善導、懷感之「法華經之一稱南無佛」之別時意趣,此等皆是不辨權實故所出來之誤也。造論之菩薩、譯經之譯者、三昧發得(入三昧而得覺)之人師猶以如是【之誤】,何況於末代之凡師乎。
守 護 國 家 論 四三
守 護 國 家 論 四四
問云,汝於末學(後代淺學)之身何【故】破【斥】【天竺之】論師並譯者,【又漢土之】人師乎。答云,勿敢致此難(這樣的非難承擔不起)。攝論師並善導等之釋不辨權實二教,猥以法華經【之成佛】立為別時意趣,故與天台、妙樂之釋作水火(有如水火之不同)間,且擱人師之相違而【逕】付經【典】論【書】檢【驗】是非時,權實二教【乃】出自佛說,【而】天親、龍樹重定之。順此義之人師且仰之,不順此義之人師且不用之。非敢以自義定【人師之】是非,但出相違(完全只是指出彼等之意見與佛之本意相違)也。
日興門流正信會,將日蓮正宗回歸至日興門流之清淨之教,為了救濟現宗門(由詐稱法主之阿部日顯師和其後繼者早瀨日如師所帶領的教團)之法華講員和創價學會員,以及寄心於錯誤之信仰的人們,而日夜精進。「為了眾生全体之幸福,努力流布日蓮大聖人之正確之教」,此正是我們日興門流正信會的責任和祈願。(譯自正信會官網之說明)
創 價 學 會 之 逸 脫
創價學會是昭和(日本昭和年代)時才新誔生的信徒團体。乘著戰後之高度成長期之波,用功德(=現世利益)和罰論增加會員數,最後成了輕蔑法華講的一個團体。持著強大組織力的創價學會,使日蓮正宗(=宗門)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特別是第三代會長池田大作氏,提倡學會獨自之路線,而背離了日蓮大聖人之教義。
所謂學會獨自之路線又稱「五十二年路線」,即創價學會於昭和五十二年所提出的獨自之路線。其犖犖大者如下:
「『人間革命』(池田氏著)就是現代之御書」
「在現代,創價學會的會館就是寺院」
「以流佈佛法為生活的話,則雖是在家之身也可受供養」
「對評論創價學會之非的活動家僧侶,發動學會員展開集体批鬥之事件」
「御題目(南無妙法蓮華經)商標登記未遂事件」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理應是日蓮正宗之信徒團体的創價學會,卻開始任意變更「日蓮正宗」之教義,最後竟然以池田大作氏為本佛,而用「池田教」這個違悖的新教義在「日蓮正宗」之名下開始謳歌,成了既非鳥亦非鼠的蝙輻鳥,進而混淆了社會大眾對日蓮正宗的認知。
為了糾正創價學會的謗法行為,將其導向正確的信仰之道,而有「正信會」僧俗(=僧侶和信徒)」的奮起,其僧俗所展開的運動就是「正信覺醒運動」。
因正信會僧俗的奮起並日達上人的全力支持下[註1],覺醒運動於全國各地快速地擴展開來,迫使創價學會不得不反省其種種的謗法行為。然而不幸的日達上人御遷化後[註2],拿不出正式相承的証據,也沒有遵照儀式,詐稱法主的阿部日顯師卻擁護創價學會,使得創價學會的謗法更為變本加厲起來。
註1:日達上人於昭和五十四年一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在大石寺舉行的「第二回日蓮正宗全国檀徒総会」上致辭時,對指摘、導正創價學會之非的活動家僧侶們有如下的稱讚、感謝之辭:
「僧侶們對學會指摘其錯誤,而今團結於此和各位共同組成檀徒,這種當護日蓮正宗之誠意,本人由衷地認為,誠然就是為了『廣宣流布日蓮正宗之根本精神』之深厚之赤誠也」。
註2:日達上人於昭和五十四年七月二十二日御遷化。
日興門流正信會,將日蓮正宗回歸至日興門流之清淨之教,為了救濟現宗門(由詐稱法主之阿部日顯師和其後繼者早瀨日如師所帶領的教團)之法華講員和創價學會員,以及寄心於錯誤之信仰的人們,而日夜精進。「為了眾生全体之幸福,努力流布日蓮大聖人之正確之教」,此正是我們日興門流正信會的責任和祈願。(譯自正信會官網之說明)